--.--.--/-- --:--:--
上記の広告は1ヶ月以上更新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
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せます。
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せます。
category: スポンサー広告
TB: --
|
COM: --
go page top
2010.02.28/Sun 21:02:20
因爲寫不下去了,所以想把設定理一理,結果設定也沒有寫下去。不過基本還是定了的。
另,發現,我只要一把朱武和斷風塵放一起,朱武就急速渣化...
他太渣了,連我都覺得他身邊的相關人士都很可憐,更表說他主要惡作劇對象,斷xx和伏表弟...OJZ
但是...他的渣,是個自然現象 囧rz
另,發現,我只要一把朱武和斷風塵放一起,朱武就急速渣化...
他太渣了,連我都覺得他身邊的相關人士都很可憐,更表說他主要惡作劇對象,斷xx和伏表弟...OJZ
但是...他的渣,是個自然現象 囧rz
醉生夢死•斷章
1.
銀鍠朱武實在是對棄天帝煩得很,於是他對斷風塵說,棄天帝要見你。
其實應該用問句。
問句的内容應該是「帶你去見魔皇要不要?」。
不是「要不要」的問題。
斷風塵只能說「好」。
2.
一個侍衛終于在一個小亭子裏找到銀鍠朱武,向他報告,說「軍師有急事」。
銀鍠朱武只是倒了杯酒,口吻平靜,卻說,忙,不見。
侍衛不好走,因爲伏嬰師的脾氣較起朱武,實在是更像是露城的主人。
銀鍠朱武見那個他表弟手下來傳話的,低著頭,站一邊。視若無睹。他笑起來,用關心的口吻,道,你好不好?
這個時候,他像朱聞蒼日,口吻像,小動作像,連神情都像得八九不離十。
後來,露城四季不見枝的白櫻就這麽被充滿親切的氛圍吸引過來。一陣風,落了一地。
斷風塵說,主君認爲好,作屬下的就覺得好。
銀鍠朱武笑起來。
他說,我覺得老不死挺喜歡你的。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對面的人有什麽反應——結果當然是什麽都沒有——隨後他用真誠的口吻加了句,「真的」。
斷風塵很惱火,但又不能對銀鍠朱武發洩。他的反應,卻是低著頭,只管慢條斯理的轉瓷杯。
銀鍠朱武說,之前我也帶過去幾個,隔天都死了,就你活著。
斷風塵心想,你也沒死。卻説,你下「命令」,我就做。
銀鍠朱武問,那如果不是命令呢。
斷風塵回答,你是主君。
銀鍠朱武說,那我如果不是你主君了呢。
斷風塵眼睛也沒眨一下,說,你知道的,我最想殺的人是你。
口吻自然,好像只是在陳述因果現實般。
僵局。
這種莫名其妙的對話他們很習慣了,不過站在一邊被銀鍠朱武無視的侍衛卻不由自主發起顫來。
銀鍠朱武在沉默中先開口,笑說,等你有這能耐的時候,我隨時歡迎。
説完他站起來,走到邊上,擡手拍了拍那個侍衛的肩,說,我忙完了。
那人低語,是、是。
銀鍠朱武說,免得伏嬰師拿你出氣,我還是跟你回去吧。
說的十分無奈,十二分的體貼。
於是,只留下斷風塵一個,坐在城西後山半腰的小亭裏。
他坐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想起來剛才櫻花亂飛了一陣似的,於是擡手撣了撣肩頭和下擺,之後斟茶欣賞風景起來。
3.
銀鍠朱武穿過後山樹海的時候看見斷風塵,他正和算天河在樹底下交頭接耳。
重要的是他還活著!看上去和平常根本沒什麽區別。
第一次可能是僥幸。第二次可能是巧合。現在過了三,這就不是什麽「殺而不死」的忍耐力比別人更好的事情了。
於是,斷風塵隔天就被銀鍠朱武用一個「謀士」的名頭從前綫調到後方了。
銀鍠朱武問,棄天帝對你做了什麽,還是你對他說了什麽!
斷風塵聼不明白,什麽「什麽」。
銀鍠朱武覺得他在裝傻,但縂不能細節的問,雖然他覺得真問了也沒什麽,他又不是雛兒,自己更是沒少給那些沒被灰飛煙滅的屍體善後,再説當初拖斷風塵過去本身就存著點轉移視線和嫁禍的期望。
銀鍠朱武不是真想要見到斷風塵死——雖然真因爲和棄天帝搞上了而死掉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可惜,現在自己再也不用溜來溜去、每天光明正大亂來,的確是差不多和老家伙非公事不單獨見面了,但是看見斷風塵從棄天帝那裏回來,還像沒事人一樣,心裏莫名就竄上火來。
隔了一會兒,斷風塵終于囘過神來明白銀鍠朱武問什麽,於是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囘了一句「我不記得了」。
4.
斷風塵說「不記得了」,更多的是他覺得和魔皇一起沒什麽值得記下的。
性交這種行爲中如果缺乏人性,那就挺多要説是「一次交媾」。斷風塵覺得,銀鍠朱武帶他走的時候,不論是不是「命令」,反正他自己沒拒絕,所以也不作任何意見。當他把這個過程理解為「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和殺人沒區別,何況也沒有依令殺人時那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和魔皇面對面,只當作身體不是自己的。
他唯一想對身體做些控制,也不過是爲了活著。
於是,他真沒覺得有什麽好記住的。
不過後來時間久了,棄天帝滿足的時候會和他隨便說些一些進魔功和殺人技法的事情,斷風塵倒是很虔誠的去聼、很用心的記得清清楚楚。
棄天帝倒是也不在意。
銀鍠朱武帶斷風塵來的時候,他很生氣,覺得「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不過他看出來斷風塵有自己的目的,並不是全然因爲銀鍠朱武這麽說了、便老實的來,所以他接收了這件新玩具。
後來發現了不少好處,他既不反抗也不迎合,不説廢話也面無表情——當然有時候還是會從牙縫裏漏出些許痛苦,忍受極限也會主動閉上眼睛睜不開——縂比嘰嘰喳喳的女人和唯唯諾諾的男人好。於是,他接受了這件新玩具,沒弄死他。
他想他喜歡這樣的順從的。
後來發現其實並不是。這個「後來」在時間上近乎未知數。
5.
銀鍠朱武招來算天河——這個傢伙是他的暗樁。
算天河說斷風塵找他就是爲了拿點葯。
銀鍠朱武說,我看他挺不痛不癢的。
算天河面無表情的把銀鍠朱武想聼的事情陳述出來,說,他問我要毒藥而已,説是吞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吐不出來,我只是勸他少喝點,別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了,給主君臉上抹。
銀鍠朱武只是笑笑。算天河說的不是真相,内容顛來倒去、用詞添油加醋、細節幾乎沒有,但是他沒說謊,於是也不好怪罪。
算天河的任務並不是監視斷風塵,所以他不介意如果銀鍠朱武揭穿的話,他就花一個秒鐘重新組織語句然後把那些沒實質的内容再說一遍。
銀鍠朱武給算天河的任務是監視他的表弟伏嬰師。
他討厭他總是對他和九禍的事情嘮嘮叨叨。無奈算天河暫時不適宜見光,所以成效不多,他有想過要不把算天河分到斷風塵那裏去,但看見他們原來私下關係熟悉的超出了預計,所以暫時還是隔著——他縂覺得讓兩個不怎麽虔誠的人聚一起,比一個明目張膽對他指指點點的表弟會難控制的多了。
既然是「私下」關係,自然是就算沒有明目的機會,也會進的了。畢竟世上諸多的「機會」都是人爲造出來。何況沒有禁止。
更何況,禁止「私下」往來,這根本就是廢話。
斷風塵和算天河關係好,和算天河的兄長關係也不錯。
暴風殘道對銀鍠朱武忠心耿耿,但不表示斷風塵不能和他成爲「酒友」。而且是「一喝酒,就喝到三個人都倒下去」的那種。
銀鍠朱武知道的時候,其實有點驚訝,但隨後也沒去想了。
男人之間,一喝酒,就是「兄弟」。他自己也這樣。
後來銀鍠朱武和暴風殘道喝酒,知道算天河和斷風塵在家裏喝的時候談的無非就是些在花街眠花宿柳的事。他笑笑,男人之間想要把關係交好,果然,非酒,即色。
6.
嫁禍成習慣的時期,只要斷風塵一有長期任務,銀鍠朱武便玩「消失」。
後來,這個習慣簡直就變成了自然,不管斷風塵有沒有任務要出異度魔界,銀鍠朱武想在哪裏放鬆就在哪裏大擺宴席、三教九流、鶯歌燕舞,老早忘記「最初」是個怎樣的來龍去脈。
何況,棄天帝現在叫他去見面,除了分歧于九禍之外,什麽也沒有。
銀鍠朱武低著頭。他不想看天魔像,寧願看鞋子尖。
他胡思亂想著。一會兒是「有必要麽,真面目又不是沒見過,那尊像的老臉真是倒胃口」,一會兒又是「總是這麽幾句話來來回回你煩不煩啊,我和九禍說什麽難道還得報備不成?」,再而轉念又想起異度魔界傳「斷風塵可能出任務的時候死在道境」了。
這時,銀鍠朱武忿忿的嗤笑了聲。
7.
伏嬰師現在主事露城。他對銀鍠朱武的這次「消失」沒有大發雷霆,下面的人於是天天活在惶恐之中。
他去血池參見天魔像的時候,魔皇說隨他去吧。
伏嬰師說,吾皇會有何後棋,屬下定竭力。
魔皇說,不用。他說銀鍠朱武雖然心思不在,但終究是會爲了異度魔界的存活考慮的,他自有辦法引他回來。
伏嬰師聼出話外音,他說,即使真有辦法將他殺個半死,也縂有復原的一天,他對異度魔界沒有歸屬之心。
魔皇問,幾成功体之下,你有完全的把握。
伏嬰師頓了一下,後來說,三成一下我便可以封印他,不過朱武他是聖魔元胎,我無法控制他的化体。
魔皇說,若是平日,只需二成魔氣,不過魔魂被封,必定要五成魔氣,不然成形的身體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軀殼,沒有任何用處。
伏嬰師說,還有他手下的四天王,對他忠心耿耿。
施展咒印未遂,反噬極有可能害死自己。雖然斷風塵與銀鍠朱武面子的衷心算不得虔誠,但若只是命令維護,也不是不可能爲了他對自己動武,更何況,若是斷風塵是依令在表面上總是與銀鍠朱武相處不合,然後是一顆暗棋……誰知道呢。
魔皇說,那四個人,你無需考慮。
伏嬰師領命出去。他安心了。
他回到露城,侍衛來不及報告主君的妹妹正在發脾氣,這個孤月公主朱聞挽月就撲了過來。伏嬰師只好隨出聲撫慰。
他覺得,她是衆多銀鍠朱武扔過來要他處理的爛攤子中最棘手的一個。殺不得。雖然他時不時旁敲側擊的提到銀鍠朱武與邪族九禍的事情,引到這個公主要他「詳細交待」的時候添油加醋說得纏綿悱惻,這個女人衝動歸衝動、任性歸任性,但還不至於愚蠢,總是刺激不到極點。
轉念,伏嬰師自覺自己無奈非常,原來終究是做不得好人。
銀鍠家的次子,雖然爲人低調,兩人完全沒有衝突,更是沒有任何過節,不過誰叫他生的不幸,是銀鍠朱武的弟弟呢。
他摸著朱聞挽月的頭髮,一下一下,像是在給自己的寵物梳理毛髮。
8.
銀鍠朱武和武痴相約決鬥。
在苦境散之際,想起有人曾經報「霛蠱山有一持有神蠶花的女名醫」,於是他突然來了興致。
多方打探,才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地方。想來,這裡的主人就算是醫術過人、能起死回生,但也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沒有出名的想法。
後來,主人見到了。
還見到了同樣「消失」的人。
銀鍠朱武笑笑,打招呼,說,喲,好久不見,當日一別連個音信也不留下,我知你有苦衷,不過上天還是眷顧我的,人海茫茫也能找到你,多日不見,你變化真大啊,斷風塵。
斷風塵頓時只覺得頭大非常。
銀鍠朱武轉向緋羽怨姬,果然如情報一樣。他說,唉,斷風塵真是好福氣,也不像老朋友介紹一下這位小姑娘是誰麽?
何必裝呢。斷風塵心想。你知的情報和我得到的相比,只多不少。
斷風塵把他帶到後山。
銀鍠朱武好玩的對他頭上的造型動手動腳。他說,你過得挺滋潤。
斷風塵心知肚明,但回答說,我依命令行事。
銀鍠朱武說,執行我的命令,你難道現在不應該在棄天帝邊上,至少應該在待在異度魔界麽。
斷風塵說,我只是個做事的,你的命令在我閑著又被魔皇要求見的時候自然會去,不過我現在執行的任務是棄天帝的命令,你說我能因爲你的命令而中斷現在的過程囘去麽。
銀鍠朱武說,你現在的行爲,也是任務中?
斷風塵說,任務時間是一年,現在就4個月。
銀鍠朱武不接話了。
如果他有華顏無道一半的衷心,什麽質問都不需要,叫他回去就能回去,何人解釋都不需要。
他說,我來這裡的時候,見過任沉浮。
斷風塵說,那你能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
銀鍠朱武說,是啊。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我能幫把聖氣除掉,可惜我不太樂意這麽幹。
斷風塵說,沒關係,到期我會活著回去。
銀鍠朱武握起斷風塵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了會兒,說,沒在一個派系你們也能這樣往來,真不知道你們合在一個群體會做出什麽令我吃驚的事來。
他默不作聲地把算天河的咒印消磨掉。一邊說,看在算天河功体能做到這地步的份上,就不把他交給伏嬰師「消除異己」了,不過,下不爲例了。
銀鍠朱武離開之前,繞到前院去,對正在花園裏照顧花花草草的緋羽怨姬說斷風塵昏過去了。
他說,轉告他,「身體不好」就別逞強了,「累了,隨時回家」,都是一家人,不會真的計前嫌的。
9.
三個星期后,斷風塵從霛蠱山消失。
回到異度魔界,去天魔池,報告說「已經完成了任務」。這效率,不論是不適統一派系,都不得不稱讚。
異度魔界的内部狀況有些變化。斷風塵想自己離開6個多月,有變化是當然的,但這不是銀鍠朱武主事的時候多個將領少個士兵這類,伏嬰師主事,明顯,派系格局變了。他在會議的時候看見的,已經不只是其他兩族的族長與其心腹,還有本來不應該出現的銀鍠家的次子,伏嬰師站在他後面,而不是站在一個空座位後面,看來「鬼族族長」這個空缺是要有人正式取代了。
後來,銀鍠朱武出現了。他沒離開異度魔界。遲到的他自己拉了個椅子坐在邊上。
重要人物在討論多重戰況的會議進行到一半,斷風塵被人傳喚了出去。
棄天帝做事都完全不講規矩,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力量能讓他覺得需要按照規矩去做事。
他把斷風塵叫出來。
斷風塵不知道要說什麽,於是彙報說,關於現在的局勢,三族族長正在商討。
棄天帝並不在意——對於威脅他確實不在意。他說,隨他們去,這些事情你都別管,之後你去水雲川林待著就行。
斷風塵剛想問「爲什麽」,沒出口就覺得可能是廢話,於是問,魔皇的意思如果是儘快,可以限屬下幾天時間處理些私事麽?
棄天帝說,當然可以,我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斷風塵行了個禮,就不再說什麽了。他的態度軟化下來,像在進行一種程序。
棄天帝看著他,很滿意的笑了。
他向他招手。
他就走過去。
棄天帝一直都很了解,「馴服」是個有趣且充滿刺激的過程,所以他從來不介意最初的對象銀鍠朱武後來送來一個一個替代品,只要有趣,他不介意對象的身份,因爲沒有人比他更高貴,是男是女都不要緊,只要對方能活下來。
斷風塵還活著,算不算成功不知道,因爲最初的銀鍠朱武顯然是個失敗品。棄天帝對此無從比較,除了這個傷腦筋的「失敗品」,也沒別他活口和他做對比了。於是斷風塵就一直活著。
棄天帝看得出來,起初的時候銀鍠朱武是故意的,他只是想逃走,找了一個又一個,但是都不夠堅韌,於是斷風塵出現了。選擇的過程可能是不滿、發洩、嫁禍,也可能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不過顯然在成型之後,銀鍠朱武沒有如已開始計劃的那樣,他縂覺得自己埋了個禍根,這也能解釋他時不時再去找棄天帝,目的都不是爲了吵架……只不過後來九禍出現了,他的注意力幾乎完全轉移,當什麽都沒發生過,當不存在。
棄天帝知道斷風塵想殺的人和他想得到的東西——如果他能超越銀鍠朱武,能得到什麽——反正這個在異度魔界都不是秘密,有些關於斷風塵的事情在異度魔界傳的和牛鬼蛇神一樣。棄天帝心情很好的時候就會和他坐在邊上,不做任何事,就只是聊聊。他教會使用其他屬性的功体,因爲異度魔界大多數人都是火係,雷係,而銀鍠朱武是其中的佼佼者,力不及,就要智取,「屬性相克」是最理想的,但也很危險。棄天帝問他「這樣的風險有勇氣承擔麽」。他知道他一定願意的,而且用「敢不敢」這種字眼,魔物都很會說「當然」。
斷風塵毫不猶豫,說,好。
10.
銀鍠朱武穿過花街的幾條小街道,他進一家妓院的時候自覺都有點匪夷所思。直到推開門,看見當事人的時候,都不太理解爲什麽他在紅牌姑娘的房間裏找到的不是斷風塵,而是算天河——雖然他曾經從暴風殘道的口中知道,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談得風花雪月比公事多多了。
銀鍠朱武闖進去的時候,他們剛完事,空氣還很曖昧,於是氣氛更是尷尬。
她爲算天河披上中衣,看了他一眼,接著說出去準備點喝點。她出去之前,在獸爐點上了香——茉莉花的味道,有助於頭腦清醒。
銀鍠朱武說,真沒想到。
算天河穿上外袍,說,沒人規定要把喜歡的女人拴在身邊才叫喜歡。
銀鍠朱武怔了一下,說,你剛才說什麽,「喜歡的女人」?
門口有敲門聲,算天河走過去,開了門,她和他說了點什麽,然後就走了,算天河把門合上,把酒帶到桌邊,斟滿兩只杯子的時候傳來的也是茉莉味。
銀鍠朱武說,我以爲你和斷風塵是一道的。
算天河皺眉,說,你找我不會只是想了解下屬的私生活吧。
銀鍠朱武聳了聳肩,說,原本不是。他環視了一圈,說,但現在我對你的生活更感興趣了。
算天河沒有表現負面情緒,說,就關係來説,和斷風塵與落雁孤行差不多。
銀鍠朱武本想問「那爲什麽不接出來」,不過算天河說「差不多」的意思應該是她在這裡是有一定的必要性的,而且,她也不是真的不可或缺。
算天河突然說,不管外面戰況如何,這裡一直都是如此,吵吵鬧鬧。
銀鍠朱武說,是啊,所以你也喜歡這種地方麽?不過我不記得你是這樣安於常規狀況的人,不然你也不會和斷風塵混在一起。
算天河說,是啊,誰叫你放著我不用呢。
銀鍠朱武說,那好,你現在有任務了,去給我把斷風塵找出來。
不知道爲什麽,算天河想起兩天前斷風塵來找他,對他說「別管什麽打仗了,那些和你沒關係,跟我走」。
算天河問,這次和道境的那群玄宗與黨,情況發展擴大到哪裏了?
銀鍠朱武說,我想做的只是讓鬼族的人活的好些,比如,你現在這樣。
算天河就知道了,銀鍠朱武沒回答他「爲什麽不讓我參與」。
戰爭和他沒關係。對很多人來説是好事,但是對他來説並不是。
算天河說,我兄長呢?
銀鍠朱武想了想,說,在西北部邊境。
——但是你在城區喧鬧的花街和你的女人剛睡完。
算天河想了一會兒,說,我想,我能找到他。
11.
幾個魔將在邊境廝殺的時候,職務是在露城給伏嬰師過慮初步情報的算天河找到了斷風塵。應該說,是斷風塵主動來找他。
伏嬰師去找算天河要報告,只看見空掉的房間。
算天河「消失」。
12.
伏嬰師向銀鍠朱武報告。
他說,我早說了算天河不能留,你縂說不殺,現在出事了吧。
銀鍠朱武一句話也沒有。
伏嬰師報告的時候,銀鍠朱武已經被封印在冰的結界裏。
他走來走去。停不下來的暴躁。
伏嬰師向魔皇提到過,只要有辦法將銀鍠朱武的力量壓制在三成之下,他的封印他逃不了,不過控制化体就比較困難。
棄天帝當時說,銀鍠朱武的力量,他會處理。伏嬰師只要照著計劃就行了。
於是銀鍠朱武用盡力量擋去天災,把鬼族封印,換來的,就是伏嬰師在暗中的算計,和一個永遠逃不出去的境地。
事後,棄天帝說,封印的時候不足二分,除非有一條異度魔龍的力量,否則他就是你的裝飾品。
伏嬰師不出聲。
棄天帝說,這不是你想要的麽,現在給你作獎賞,為了你對異度魔界的忠心與虔誠。
伏嬰師彎下腰,像行禮一樣,他說,那麽異度魔界呢?
棄天帝說,鬼族不是被斷層隔開了麽,正巧露城在外側,那邊都交給你,至於邪族和魔族,隨他們去,之後很長時間他們都會爲了解開玄宗設下的禁錮而努力,他們不會妨礙你。
伏嬰師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說,朱武的弟弟會成為族長。
棄天帝笑了,他知道這個傢伙是高興的語無倫次,也不責怪。他走近,伸手拍了拍伏嬰師肩膀,對他說,無所謂,如果你控制他,我准予。
伏嬰師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魔皇拍過他的肩膀,對法說一些,輕鬆的話。
他想給總是添麻煩、有不聼勸的銀鍠朱武一點教訓,他去找棄天帝。
魔皇也想給這個不聽話的兒子一點教訓。
於是,異度魔界就毀了。伏嬰師是知道的,如果棄天帝願意加入戰局,別説是阻擋天災扭轉殘局,連勝利都可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眼睜睜地看見這一切發生,只是看一場戲劇演出,像是時不時地還要和身邊的人分享一下心得的隨意。
伏嬰師開始分析不了他到底在做什麽。
異度魔界是棄天帝創造的,所以他不喜歡的時候就可以眼睜睜的看別人毀了它——只因爲他可以再創造一個,在他願意的時候。
13.
斷風塵對算天河說,沒把你的女人接過來麽?
算天河卻反問,你不是也沒把落雁孤行帶在身邊?
斷風塵說,她對伏嬰師沒有威脅,在外面挺好的,對她來說這裡無聊了些。
算天河說,她在花街更不會對別人造成威脅,那裏也沒什麽影響,她能照顧好自己。
斷風塵說,這裡太平靜。
算天河說,是,差別太大。
斷風塵突然轉了話鋒,說,如果我想出去,你能不能幫我?
算天河看了看他。
他和斷風塵雖然交好,但是不代表他身上發生什麽都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被人看得清楚,斷風塵會不自在——所以他才那麽厭惡銀鍠朱武,幾乎到了生理性排斥——算天河沒這個嗜好去了解,也不想和這傢伙交惡。
他說,可以。
後來,算天河想,他總是會去幫他的,就算結果是死路一條。
只不過這次算天河沒做到底。
他做好了去死的準備,結果斷風塵沒讓他去死——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了。他想他是有點高興的,被一種不應該存在的期待滿足的高興。
斷風塵說,不對我說點感激的話?
他尾音上揚,聼上去挺輕佻。
算天河說,要我因爲不想你看見華顏的魔魂委靡掉之前回來表現高興麽?
斷風塵跨過門,把只有靈魂狀態的銀鍠朱武給他的東西轉交到算天河手裏,說,爲什麽你就不能想我是爲了救你兄長的魔魂回來的呢。
那些微弱的魔魂發著光。把它們握在手裏,輕而易舉就能殺死了。
算天河覺得可以看見外面曾經進行過一場多麽激烈的戰爭,而在他們浴血沙場的時候他和斷風塵正在水雲川林開滿花的山間小庭喝酒,或者是在其中一個人的屋子裏做愛,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次數不多,但是也不是沒可能。
斷風塵問他,爲什麽不說它對你有影響?
他剛才衝過去的時候,陰魂不散的銀鍠朱武出現,他刹車不及,幾乎都要撞上接界。後來才慶幸沒有真的撞上去,雖然他不知爲什麽要說「慶幸」。
算天河說,說了,你就會放棄麽?
斷風塵說,不會。
算天河把玩著這些東西,他倒是第一次看見魔魂——就像發光的水晶毬。
他說,這些東西怎麽辦?
斷風塵說,明天去交給棄天帝。
算天河不解,爲什麽明天?
斷風塵更是被反問的莫名其妙。他說,你不把給我吃下去的那條邪術載體取出來麽?
算天河說,不用。
斷風塵說,你找到了替代?
他想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算天河說,沒,沒關係,在水雲川林練手上都不可能,更別提會死了。
斷風塵看了看,後來說棄天帝也不是他要見就能見到的,通常之後魔皇自己出現。他說,魔魂放你這裡,安全些。
算天河說,什麽意思。
斷風塵說,我怕我一控制不住,會把華顏捏碎。
14.
斷風塵喜歡華顏無道。華顏無道對斷風塵這個人倒是嗤之以鼻、十分不屑。
這個關係在異度魔界幾乎人盡皆知。有些看不慣斷風塵的傢伙經常拿這個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算天河知道斷風塵並不喜歡她,或者說,這種喜歡是一種病態。他的定論不是依靠感覺,而是其中一個當事人和他談過。
斷風塵對他說,「華顏無道」是一個夢。
他說他自己知道這個是假想,但目前不想看得太清楚。
如果說堅持是「喜歡」,那麽華顏無道還能保持一個美好的存在,不然他會忍不住殺了她,那個單純而無知的女人。
算天河當時的反應是對斷風塵說,「我能理解」。
因爲他覺得自己對斷風塵就是這樣——如果他不對自己說「應該是喜歡了吧」,實在是找不到理由解釋對自己爲什麽一直在幫他。
結果,斷風塵正確。
很久以後突然有一個機會,它被完全驗證。
直到當事人都死了,算天河的自我理解也沒被驗證是對還是錯。
當然,算天河也不知道斷風塵被砍斷了脖子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很久以前他問算天河「蠱蟲在我身體裏消失了,對你的功体會不會有影響」,那時,算天河沒回答。
15.
棄天帝的心情差到極點。
不過他沒有大發雷霆。顯然他的情緒變化對斷風塵來説沒有研究的必要的——只能接受魔皇的意志與命令,所以揣摩心思就成了個不需要的東西。
他蹲下來,抓住斷風塵的頭髮。他和他平視。
棄天帝說,水雲川林現在誰都想進來,爲什麽你縂想出去。
斷風塵不答。
棄天帝放開他,說,還有什麽你想要的東西在外面麽?
斷風塵聼他自言自語起來,其實這些話最終都是針對自己的。
顯然,對你有點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讓你帶到身邊來了。棄天帝這樣結論。
他說,你重視的東西一定會綁在身邊,以方便隨時能看見,所以你根本不是那種喜歡的東西只要遠觀就會安心滿足的人。
棄天帝想起了銀鍠朱武這個既定的失敗品,但是怎麽也不能對斷風塵下結論。就行爲舉止來説,他說什麽,對方做什麽,執行度與配合度都無差。但他不合他心意——也不知道怎麽會冒出這樣的感覺來。
棄天帝看著斷風塵,他的唯命是從比陰奉陽違更可惡。
16.
...寫不下去了...
category: [@布袋戯]【文-斷風塵主角相關】
go page top
«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
最近又迷上自製BJD了 »